旧照里的归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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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雨裹着桂花香钻进典当行，沈砚正踮脚整理货架上的旧相框。檀木匣里躺着半枚修复好的玉佩，金漆并蒂莲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——那是她用母亲的遗物和苏晴的残魂重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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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老板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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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她抱着个褪色的布偶熊，发梢沾着细密的雨丝，手腕上的银镯子闪着温润的光。周明宇跟在她身后，手里提着保温桶，桶口飘出茉莉花茶的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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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满，不是说今天不用来？"沈砚跳下梯子，拍了拍裙角的木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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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晃了晃布偶熊："我给爸爸打电话了，他说...他说想来看看你。"她吸了吸鼻子，"还有，周哥哥说，苏晴阿姨的墓碑要刻新字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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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把保温桶放在柜台上，掀开盖子，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："苏晴说，她想尝尝你煮的圆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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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顿了顿。她想起三天前在公墓，苏晴的墓碑前摆着束满天星，墓碑上只刻着"苏晴之墓"。此刻周明宇说"要刻新字"，她突然明白——那是苏晴的遗愿，她想在碑上刻"明宇的爱人苏晴"，而不是"周明宇之妻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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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。"她应了声，转身去厨房煮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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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的玻璃上蒙着层白雾，沈砚搅着锅里的圆子，思绪飘回二十年前。那时她也是这样，蹲在灶前煮圆子，母亲坐在门槛上咳嗽，说："小砚，等你长大，要替妈妈记住，妈妈有多爱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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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姐姐，圆子要溢出来了！"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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