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四

地关小火，抬头正看见周明宇站在门口，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里是苏晴和周明宇的婚礼，她穿着那件绣满天星的婚纱，笑得像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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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老板，"周明宇的声音哑得像砂纸，"我想...再典当一次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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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擦了擦手，转身时围裙上沾着糯米粉："典当什么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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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把照片放在柜台上，指尖抚过苏晴的脸："我想典当'婚礼上没说出口的那句话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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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话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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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本来想在交换戒指时说，'苏晴，我后悔没早点娶你'。"周明宇的眼眶红了，"可我太紧张，说成了'我会让你幸福'。后来她生病，我总想着'等她好了，一定补上'，可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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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照片边缘。她想起苏晴在典当行里说的话："明宇，你不用说对不起，我知道你有多爱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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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她知道。"沈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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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摇头："可我想让她知道，我比她知道的更爱她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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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当行的灯笼在暮色里晃出半声清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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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当客是在黄昏时来的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怀里抱着个铁盒，盒盖上刻着"林记裁缝铺"的字样——和陈兰布包上的并蒂莲暗纹，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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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老板，"她的声音带着江浙口音的软糯，"我想典当'和女儿最后相处的三天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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