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二

像有人穿着软底鞋，踩过青石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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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谁？"她低喝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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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"吱呀"一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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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门口，头发被风掀起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。她的眼睛是空洞的，像两口枯井，可嘴角却扯着笑——和苏晴临终前，那个僵硬的笑容，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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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沈姐姐，"女孩开口，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，"我记起来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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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指尖掐进掌心。她认出这双手——三天前，在典当行里，这双手曾紧紧攥着周明宇的手腕，把纽扣按进他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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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苏晴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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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笑了，笑声越来越响，像无数只蝉在耳边叫。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，透过裙角能看见后面的砖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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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没死。"她说，"我只是...被忘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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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玉佩"啪"地裂开，碎成两半。她看见女孩身后的影子——是个穿黑衣服的男人，手腕上戴着银色工牌，和林小满爸爸的工牌，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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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执念猎人..."她低声咒骂，"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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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的身影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。她伸出指尖，碰了碰沈砚的手腕："沈姐姐，你也有未说出口的话吧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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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的瞳孔骤缩。她想起二十年前，那个雨夜，她跪在典当行门口，典当了"与母亲相处的最后十年回忆"，换母亲多活三年。可她忘了说——"妈，我恨你让我典当回忆，可我更恨你离开我。"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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