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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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明宇？"她轻声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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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猛地站起来，把她抱进怀里。他的心跳得很快，像擂鼓似的："晴晴，你终于醒了！医生说你脑瘤...你别怕，我带你去医院，我们去治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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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推开他，往后退了两步。她盯着他手里的满天星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子——那是她三年前去世时穿的寿衣，被妈妈改成了连衣裙。裙角绣着满天星，和周明宇手里的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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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明宇，"她笑，"我是不是...已经死了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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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的肩膀塌下来。他蹲下来，握住她的手："晴晴，你别骗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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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摸了摸他的脸。他的眼角有细纹，和三年前婚礼那天一样："我记得...我走的那天，你抱着我哭，说'我带你去看海'。可医生说我不能坐飞机，你说'那我们就去江边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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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点头："我们明天就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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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摇头："不用了。"她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色纽扣，放在他手心，"我偷了你的纽扣，藏了三年。我想告诉你，我没怪你，我很爱很爱你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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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的眼泪滴在纽扣上。他想起三天前，苏晴在他怀里停止呼吸时，手里还攥着那枚纽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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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晴晴，"他说，"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这次，我不会再让你等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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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笑了。她的身体开始变淡，像片被风吹散的云。她指着典当行的方向，轻声说："沈姐姐说，回忆不该被典当。明宇，你要自己记住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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