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孤臣北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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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狼群突然骚动起来，纷纷往后退。张纯喘着气抬头，只见山梁上站着一头黄狗，体型比狼还大，皮毛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，正对着狼群低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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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群像是很怕这黄狗，犹豫了片刻，竟夹着尾巴跑了。黄狗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，转身跃下山梁，消失在密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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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下来了……”韩湛瘫坐在地上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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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纯清点人数，兵卒只剩一百七十多个，流民九百一十三个，王烈因为失血过多，已经陷入了昏迷。他看着满地的狼尸，又望了望黄狗消失的方向，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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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山坳里休整了两日，用狼肉充饥，将狼皮剥下来裹在伤兵身上。王烈醒了过来，却再也提不动长矛，只能拄着根木棍走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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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爷，前面就是西坪集了。”一个探路的兵卒回来报告，“那边有石墙，好像还有人守着，烟囱里冒着烟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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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纯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。他的官服早已破烂不堪，沾满了血污和泥土，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。“整理一下队伍，”他道，“把武器擦干净，别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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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卒和流民们立刻行动起来，用雪擦去脸上的血污，将破了的衣服尽量裹好。狗大把石斧别在腰上，跟着大部队往前走，心里既紧张又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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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地，他们看到了西坪集的石墙，灰色的墙体在夕阳下泛着冷光，墙头上隐约有人影在晃动。城门外，似乎还能看到堆积的兽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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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人！”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喊，紧接着，响起了拉动枪栓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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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纯举起双手，示意自己没有恶意。他往前走了几步，朗声道：“在下张纯，中山国相。敢问此处可是阳乐放火那些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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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上的人影沉默了片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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