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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死,被陈昕骗了,这人不是鸭子。
正在上班时间偷偷摸鱼打游戏的陈昕打了个喷嚏,心想:有人骂我!心虚地看了看办公室门口,确定没被发现后,又继续专注在游戏上。
谢古樊没去太久,白长青让fiona帮自己弄完头发,走进会议室的时候,人家已经在等着了。双方入了座,公事公办地聊了一上午,但是结果并不理想。
白长青也直说了,“谢总,你也看到了我们就是个小公司,很难拿到项目,难得有这么好的小地皮能让我们中标,我们是不会转让出去的。你们广建要什么地没有啊,为什么就要我们这块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谢古樊也明白白长青的意思,这块地是青宇建设在这个行业的开门砖,他们是不会让出来的。确实,倚着广建在这个行业的名气,不是非得这块地不可,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执念,关于成为画家这个小时候的梦想的执念。
七岁的儿童节的时候,谢承德难得有空,陪他和妈妈去城南那个游乐场玩。游乐场里面正在办儿童画展,小谢古樊兴奋地对父母说:“我长大也要做个画家,在这里办画展。”
母亲说:“好呀,小樊长大一定会是个大画家。”
谢承德说,“做什么画家,你是谢家的长孙,要继承家业。”
再后来,母亲患癌去世,自己也真的没有做成画家。如今,谢古樊已经没有什么做画家的幼稚想法,这块地确实不符合广建选项目的标准,在这个游乐场旧址上规划什么艺术区、画展,只是他做给谢承德看的罢了,但是谢承德也许已经忘了这个二十年前的小插曲了。
当然,谢古樊不可能把这些讲给白长青听,这是商战,不是选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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