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看我疯?”他低声说,“想看我像上一届那样自毁双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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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举起残剑,剑尖指向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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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看见的,从来就不是幻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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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上眼,主动引导战心火种燃烧。不是为了恢复,不是为了防御,而是为了——挑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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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那隐藏在雾中的存在,不得不现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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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种剧烈震荡,赤金纹路自胸口蔓延至脖颈。他的呼吸变得滚烫,每一次吐纳都带着灼烧感。就在意识即将被高温吞噬的刹那,石碑残片突然发出一声轻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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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虚影,自碑面缓缓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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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冠广袖,披甲执戟,虽只剩轮廓,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。那不是完整的灵魂,也不是记忆投影,而是……一缕残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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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手,隔空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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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脑中轰然炸开一段拳意——不是招式,而是战斗的本能,是对力量本质的理解,是千百次生死搏杀凝成的纯粹战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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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眼,双目赤金如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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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璃怔住了。她看到楚寒缓缓站起,动作不再狼狈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命运的节点上。残剑在他手中轻颤,仿佛也在回应那份来自远古的召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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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轮压至头顶,最后一波攻击即将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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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深吸一口气,右拳紧握,火种燃烧至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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拳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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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无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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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在拳头挥出的瞬间,整座剑阵猛然一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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