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面微转,银光隐现,似有无形威压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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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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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发青年盯着楚寒,忽然笑了:“进去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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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退后一步,让开道路,眼神却阴沉如铁:“但若死在里面,别怪没人提醒你——每年都有人拿着令牌进去,可活着出来的,不足一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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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没看他,目光落在石门之上。随着令牌共鸣,那道闭合的缝隙正缓缓开启,浓雾自门内涌出,带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息。雾中隐约传来刀剑交击之声,又似有人低语,忽远忽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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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关是迷雾剑阵。”月璃低声提醒,“听声辨位,不可靠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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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点头,握紧残剑。剑柄上的裂痕硌着掌心,却让他感到踏实。他知道,这一进去,不只是为了净化煞气,更是要弄清这把剑、这具身体、还有那缕火种的真正来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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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迈步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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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。”月璃伸手拦住他,“你一个人进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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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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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炼规则,双人同行。”她取出一枚玉符,贴于自己额前,“我以月神血脉为引,可破前三重幻障。但一旦我倒下,你就会被彻底困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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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沉默片刻,终于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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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而立,面对开启的石门。雾气翻滚,如同活物般吞吐着光线。楚寒能感觉到,体内火种正随着靠近门户而逐渐升温,不是因恐惧,而是某种……呼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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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,红发青年忽然开口:“听说,上一届有个外来者,也拿了令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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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停下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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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撑到了第七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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