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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刺破山雾,楚寒睁眼的瞬间,掌心的虎首令牌微微发烫。他没有动,只是将残剑从膝上提起,剑脊贴着小臂,冰冷的裂痕与昨夜渗出的暗金液体早已干涸,但那滴血仿佛还在灼烧他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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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璃已经起身,银发束在脑后,袖口月纹在微光中泛着冷辉。她看了他一眼,没问是否休息够了,只道:“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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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点头,收剑入怀,指尖拂过令牌上的虎首。昨夜那滴血渗入双目时的异动,此刻再无回应,可他能感觉到,这东西已不再只是死物。它像一块沉睡的骨,正随着他的心跳缓慢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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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而行,踏入落日山脉深处。林间寂静,唯有足音踏碎枯叶。越往里走,空气越沉,地面开始出现龟裂的纹路,像是被烈火反复炙烤过。远处一座巨石垒成的门楼隐约可见,两侧石柱刻满古老符文,中央一道缝隙闭合如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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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炼场。”月璃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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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刚要抬步,前方三道人影自斜坡跃下,落地时震起一圈尘土。为首的是个红发青年,双目赤金,腰间玉牌红光流转,身后两名同族子弟分立左右,封住了侧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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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姓人?”红发青年冷笑,目光扫过楚寒粗布衣角,“也敢来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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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寒未答,右手缓缓按住残剑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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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苍焱虎族试炼之地,非我族血脉者不得入内。”青年逼近一步,火元气息骤然升腾,“你手里的令牌,从哪偷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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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无痕给的。”楚寒开口,声音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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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无痕?”青年嗤笑,“一个被逐出宗门的老狗,连真传资格都没有,凭什么发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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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他右脚猛然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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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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