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寒说,“你应该选最好的道路。”
印寒懒得搭理柳美郴,权当耳旁风,谁知明月锋大力点头:“是啊是啊。”这家伙仿佛不知道柳美郴讨厌他,一副全心全意为印寒着想的模样,噎得柳美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。
“转过去。”印寒扶着明月锋的肩膀把他推回面朝黑板的方向,“别烦我。”
“唉,小时候你从不嫌我烦的。”明月锋长吁短叹,“世态炎凉。”
“小时候你也没管我考哪个学校。”印寒说,他合上《梦的解析》,觉得这书有点浪费钱,他应该去买一本《周公解梦》,中国神管中国梦。
早晨七点半上早读,印寒连着一个月五点起床,声称背单词,实际搓洗内裤。楚悠几次撞见,偷笑却未拆穿,小男孩成长的必经之路,若是她知道印寒梦见了什么,恐怕笑不出来。
印寒梦见明月锋在他耳边唱情歌,唱着唱着吻在唇边,唇齿纠缠,缠绵悱恻。后面的画面因为想象力匮乏,没有具体呈现,只听着明月锋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回响,印寒猛地睁开眼睛,匆匆冲进浴室洗澡。
一墙之隔的明月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睡得像头死猪。
起得太早的后果就是课间补觉,印寒将脑袋埋进手肘,蓬松的卷发像鸟窝。柳美郴托着一沓本子发作业,路过印寒的课桌边,想要伸手摸一把。
明月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转身捉住柳美郴的手腕,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能摸,我不能摸?”柳美郴强词夺理。
“认清你的身份。”明月锋罕见地没有露出笑容,语气认真,“你就是不能摸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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