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新芽破土,旧识新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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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在水师学堂看新造的战船时，被船板上的毛刺扎了手。她吮了吮指尖的血珠，看着工匠们按西域图纸改装的“龙骨”，比原来的战船坚固了三成，心里的劲儿又上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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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船得有个名字。”她对周猛说——周猛伤好后被调回京城，负责水师操练，胳膊上的疤在阳光下像条暗红色的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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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猛挠着头笑：“叫‘土豆号’？听着实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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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也笑了：“就叫‘越海号’吧。”她没说原因，但周猛看着她耳后那枚珍珠耳坠，突然懂了——这船要去的，不只是海疆，还有他们这些“异乡人”从未走过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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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船的木料堆在岸边，散发着松脂的清香。林薇捡起一块边角料，上面还留着赵磊画的“尺寸线”——他查账查得细，连木料的损耗都算到了小数点后两位。她摩挲着那些刻痕，突然觉得，他们四个就像这船板上的榫卯，看着各有各的形状，拼在一起却严丝合缝，少了谁都撑不起这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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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在养心殿看着云南送来的玉米图，图上的玉米穗子画得像金条，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能酿酒，能喂猪，人吃了力气大”。他想起前公司的产品发布会，ppt上的“核心优势”也不过如此，只是那时的数字是销量，现在的数字是活命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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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德全，”他把图纸折起来，“传旨，让赵磊把《农税章程》改成‘实物税’，百姓可以用土豆、玉米抵税，折算成银子入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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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全刚走，周猛就捧着“越海号”的模型进来，船帆上绣着个小小的玉米图案。“陛下，这船试水时跑了最快，比倭寇的船快三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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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接过模型，指尖划过船帆上的玉米，突然想起刚穿越时那场惊心动魄的坠机——那时以为是终点，现在才明白，是换了条更宽的赛道。这赛道上有泥泞，有风浪，却也有玉米成海、战船扬帆的壮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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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阁的窗户开着，飘进玉米田的清香。赵磊的账册摊在桌上，苏晴的点心盒还剩两个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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