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围场秋猎,箭在弦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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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侍郎，在看什么？”蜀王身边的长史突然凑过来，笑得像只狐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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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磊心里一紧，赶紧收回目光，学着原主的样子拱手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今天天气好，适合猎鹿。”他说话时，手指在袖摆里蜷了蜷——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，以前改稿被主编催，他也这样。可这具身体的原主遇事总爱捋胡须，两者在胳膊里“打架”，差点让他打个趔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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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坐在陈默身后的观景台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珍珠耳坠。她今天特意穿了身骑装，却总觉得别扭——裙摆太长，抬腿时像裹着棉被，哪有运动裤方便。更让她头疼的是坐姿，原主骑马要“挺胸收腹，目视前方”，她却总想往前趴，像骑自行车时那样省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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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蜀王刚才跟靖王递了个眼色。”她低声提醒，声音压得像蚊子哼。这半年来，她总算学会了“悄悄话”，只是说得时间长了，嗓子总发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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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回头，目光落在远处的猎场入口：“知道。李德全，传旨，今日秋猎，以‘射中红心者’为胜，赏西域宝石一箱。”他特意加重“红心”二字——这是和赵磊约定的信号：可以动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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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角声响起，猎场的闸门被拉开，成群的麋鹿奔了出来。靖王第一个策马冲出，箭如流星，正中一头麋鹿的脖颈。观景台上传来喝彩声，他勒马回头，挑衅似的看向陈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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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深吸一口气，夹了夹马腹。踏雪会意，撒开四蹄冲了出去。风灌进他的领口，龙袍的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拉弓时，肩膀的肌肉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胀——这是原主练了十几年的感觉，手臂稳得像铁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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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嗖”的一声，箭离弦，却没射向麋鹿，而是直直射向远处的草料库，精准地钉在一块木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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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这是……”蜀王的脸色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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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勒住马，声音传遍猎场：“那草料库看着不对劲，李德全，带人去查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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