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章 学校的荣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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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在梧桐树上嚎得撕心裂肺。空气又黏又热，糊在身上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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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毅飞挤出竞赛考场，后背汗湿了一片。他仰头，对着灰蒙蒙的天，“哈——”地长出一口大气，肩膀这才松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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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，总算熬完了！李毅飞揉着发胀的太阳穴，感觉脑子快烧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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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黑夜连轴转，身子虚得打晃。本来就瘦，食堂那点清汤寡水，喂猫都嫌磕碜，根本填不饱他这高速运转的脑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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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毅飞饿得前胸贴后背，看啥都像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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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！李毅飞脚下一拐，熟门熟路溜出后门，扎进烟火缭绕的小吃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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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年的路边摊，实在！烤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，焦香混着孜然辣椒，直往鼻子里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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炒粉大叔铁锅翻飞，油亮的粉条裹着豆芽鸡蛋，香气扑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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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，绿豆汤，加冰！”冰凉的碗入手，他灌了一大口，冰得倒抽凉气，从喉咙爽到胃里！得劲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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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眯眼享受这短暂的快乐。心里清楚：再过几年，这味儿就难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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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一顿，赚一顿！他像饿狼下山，把整条街扫荡了一遍，这家吃一点那家来一点，嘴角的油光就是满足的勋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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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纵一天，收心。天没亮透，宿舍就响起李毅飞嗡嗡的背书声。夜深人静，就他那盏小灯倔强地亮着，笔尖沙沙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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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？做题！唯一的放风，是晚上七点雷打不动看新闻联播。屏幕里的大世界，是他喘气的窗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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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学期快要见底了，高考倒计时牌翻得飞快。李毅飞明白，最后一年拼的是综合实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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