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苏大人这脉象实在是乱极啊,若要续命,需得远离烦忧,静心修养,更要忌动怒、忌劳心啊。”
章崇特意避开了“油尽灯枯”等字眼,只把症结往“乱”上面扯,在没摸清景和帝对苏砚冬的态度之前,不能多说。
既点明了病情危急,又给足了转圜余地,更是暗戳戳提醒皇帝,要是此人死了,肯定是被凌迟之事吓死的,不关他老太医章崇的事情。
“章太医令。”景和帝的声音淡淡的,没有让人察觉出来想法的意思。
“微臣在。”章崇跪下来,这个语气不是问罪就是有事情要交代。
“你在太医院为官几十载,可曾去高家诊断过?”
世家高家,就算是高鳌拜那一支搬出了京都,在高家鼎盛的时候,定然也是请过太医的。
景和帝对高鳌拜不如何熟悉,也没有见过高家的女眷,要是想知道苏砚冬的身世,问眼前的老太医是最好了。
“回禀陛下,微臣是见过的。”
这应当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,刚刚他看到了天幕中所提苏砚冬身世,应当是陛下想要刨根问底。
脉案记录中也明确写了,太医令章崇,就是专门负责内阁成员的太医,高家外差去过几十次,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给章崇留的房间。
“那你觉得像吗?”
天幕丢下这一个大雷就又是广告了,真不知道这是谁发明出来的,广告里面插播节目。
“微臣觉得”章崇在想自己该不该说像,若是皇帝要杀苏砚冬,自然不愿意看到高家要保苏砚冬。
若是皇帝要保苏砚冬,那么就是要用到高家的力量。
毕竟,苏砚冬可能是高家一脉单传的继承人了。
“还是有些相似的。”
要是真的要杀,不至于叫自己来诊治啊。
章崇直接就说像了,苏砚冬长开了之后是真的像。
不知道高鳌拜怎么想的,和他媳妇那么像的小子,居然痛下杀手,把人家全身淋湿吊在青楼一晚上。
党派之争如此恐怖啊。
如果猜错了,就说自己老眼昏花记忆错乱,借此告老还乡,他在太医院如履薄冰,新帝什么路子没摸清,可不能成为新帝下马威的那只鸡。
“那高鳌拜没认出来吗?”
苏砚冬短短六年就成为首辅,这六年里,不就是成为万平帝手上的刀,狠狠挥向高党吗?
“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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