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：宴无好宴,烈火转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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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栀子没再看她，目光转向柳老夫人，那眼神空洞得仿佛在看一件死物：“老夫人说得是。三从四德……本宫身为皇家公主，自当……以身作则。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磨出来，带着血淋淋的屈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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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老夫人脸上的得意瞬间放大，简直要开出花来！她猛地一拍手，腕上那对沉甸甸的金镯子哐当作响，声音洪亮地吩咐道：“哎！这才是我柳家的好媳妇！识大体，懂规矩！管家！管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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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一直缩在角落，此刻赶紧小跑着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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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紧的！吩咐厨房，今儿中午多做几个好菜！把昨儿新买的那块上好的五花肉拿出来，剁细了，给公主殿下做她最爱吃的狮子头！要肥瘦相间，圆滚滚的大个儿！多放肉！”柳老夫人热情地吩咐着，仿佛在犒赏一只终于学会听话的宠物，“殿下在宫里山珍海味吃惯了，身子骨却看着清减，得好好补补！瞧瞧这腰细的，风一吹就倒似的，哪像能生养的样子？多吃肉！吃得壮实点，才好为咱们柳家开枝散叶，绵延子嗣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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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夹枪带棒，看似关切，实则句句都在暗讽南栀子清瘦体弱（暗示难生养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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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连声应着“是是是”，还特意大声重复了一遍菜单：“明白！清炖狮子头（多肉）、清蒸鲥鱼、葱烧海参、再加个滋补的老母鸡汤！保管让公主殿下吃得……心满意足！”那“心满意足”四个字，拖得又长又怪，带着说不出的膈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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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栀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那尚未入口的“狮子头”仿佛已经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油腻肉团，堵在喉咙口。她强忍着呕吐的***，脸色微微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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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脸色不太好？定是站久了累着了！”柳老夫人“关切”地凑近，一股混合着劣质脂粉和老人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。她伸出那只戴满戒指的胖手，竟想去拉南栀子的手腕，“走，随老身去花厅歇歇，喝口热茶，等着开饭！文才，还不快扶着婉娘起来？别在地上跪着了，仔细寒气伤了身子，以后不好生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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