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混合着尘土和血的污痕。他连哼都没哼一声,直接瘫在墙角,彻底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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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死寂一片,只有尘埃在从门口涌入的光柱里无声地翻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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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晏君看也没看墙角那堆烂肉。他几步便跨到了书案前,高大的身影将惊魂未定的南栀子完全笼罩。他身上那股凛冽的、仿佛带着金戈铁马血腥气的压迫感尚未散去,目光却已转向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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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俯身,衣摆拂过地上碎裂的砚台和墨汁。那双刚刚如同修罗般扼断人颈骨的手,此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克制与小心,轻轻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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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、带着薄茧的指尖,极其轻柔地拂过南栀子颈侧——方才被柳文才那滚烫浊气喷过的地方。那里,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粗粝指腹擦过的、不正常的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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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很轻,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。那专注的目光落在她颈间,仿佛在审视世间最重要的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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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伤着吧?”商晏君开口问道,声音低沉依旧,却奇异地褪去了方才的冰寒煞气,透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近乎温柔的紧绷。那低沉而紧绷的嗓音,像带着细微电流,拂过南栀子耳畔,竟让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莫名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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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栀子急促地喘息着,胸口剧烈起伏,后背被书案边缘硌得生疼,手腕上被柳文才钳制留下的淤痕也火辣辣地疼。她抬眸,对上商晏君近在咫尺的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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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翻涌着复杂情绪——担忧、余怒未消的戾气,眼眶外是一层淡淡的黑眼圈,仿佛是昨晚哄睡到三更天的证据——让南栀子一时竟忘了言语,也忘了推开他停留在自己颈侧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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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劫后余生的心悸、被窥破狼狈的羞愤、以及眼前人带来的强大压迫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,在她心中激烈地冲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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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那一点微凉而粗糙的触感,在她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无限放大,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漾开一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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