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不着你’……直到快三更天,前头实在有事催得急,大人才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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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,仿佛亲眼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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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栀子脑子里嗡的一声,像是被那描述中的惊雷再次劈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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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模糊的记忆碎片骤然翻涌——冰冷的雨气,震耳欲聋的雷鸣,还有……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,隔绝了所有风雨飘摇,低沉的安抚声似乎还萦绕在耳畔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可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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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吗!”南栀子喃喃道,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,耳尖更是烫得惊人。她一把抓过兰儿手中的浅碧色侍女服,动作迅疾得近乎粗鲁,将那代表低微身份的布料往身上套去,仿佛急于穿上某种盔甲,遮掩这不合时宜的慌乱和被窥探的窘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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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儿被她凶得一愣,吐了吐舌头,随即又被另一件事的兴奋冲淡了情绪,叽叽喳喳地继续道:“姐姐别恼嘛!今儿个可是天大的好日子,是咱们商大人的生辰!府里张灯结彩,热闹极了!听说京里数得上名号的世家勋贵都来给大人贺寿了,前院那叫一个人山人海,锣鼓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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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!”兰儿后面的话,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死死捂回了喉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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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栀子脸色剧变,眼神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向那扇半开的雕花窗棂。方才那阵风过,似乎送来了窗外廊下刻意压低的、鬼祟的交谈声,其中一个声音,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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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手紧紧捂住兰儿的嘴,将她拖到自己身后,另一只手极其缓慢、无声地拨开一丝窗缝,屏住呼吸望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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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回廊的朱漆栏杆旁,两个身影紧挨着,背对着书房的方向。其中一个,穿着浅蓝色广袖袍、梳着高髻、步摇轻晃的身影,正是她的庶妹,二公主南璎珞!另一个,则是穿着素净布裙、身形纤细、正拿着帕子不住拭泪的女子——柳文才那个纠缠不休的白月光,婉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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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璎珞正用帕子假惺惺地按着眼角,声音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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