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：家庭的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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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眼睛亮了一下，随即又黯淡下来：“没事，工作要紧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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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暮色渐浓，一只飞蛾扑向餐厅的吊灯，在墙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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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深夜的对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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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，李强从噩梦中惊醒，冷汗浸透了背心。梦中，他站在一个陌生的画廊里，四周挂满母亲的画作，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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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的周梅呼吸均匀，月光透过纱帘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李强轻手轻脚地起身，来到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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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上有微弱的亮光。他走近一看，母亲正坐在藤椅上，就着台灯的光线修补一件衣服——是他的旧警服衬衫，领口已经磨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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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？“李强轻声唤道，“这么晚还不睡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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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吓了一跳，针尖扎到手指，渗出一颗血珠。她急忙把手指含进嘴里：“年纪大了，睡不着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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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强在母亲对面坐下。夜风带着茉莉花的香气拂过阳台，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。他注意到母亲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，眼角的皱纹比记忆中深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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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在补这个干什么？早该扔了。“他拿起那件旧警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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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摇摇头：“你刚入警时穿的，舍不得。“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缝了一半的领口，“记得吗？你第一次立功回来，就穿着这件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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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那年他追捕一个抢劫犯，右臂被划了一道口子，血染红了半边袖子。母亲一边哭一边给他包扎，说“辞职算了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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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“李强突然问，“您...喜欢现在的生活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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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手停顿了一下，针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：“喜欢啊。“她轻声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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