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婆婆的往事

体。银幕上出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年轻时的婆婆，扎着两条粗辫子，胸前戴着大红花，站在纺织机旁笑得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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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！那是您？“周梅忍不住惊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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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排几个老人闻声回头，婆婆的背影明显僵住了。银幕上的画面已经切换到下一个镜头，但周梅的脑海里仍回荡着那个青春洋溢的笑容——与她印象中刻板严厉的婆婆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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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回家的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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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映结束后，周梅等在广场出口处。婆婆慢慢踱步出来，看到儿媳时明显愣了一下，随即加快脚步想绕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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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！“周梅追上她，“我不知道您曾经是劳动模范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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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的脚步没有停，声音却飘了过来：“陈年旧事，提它做什么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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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梅快步与婆婆并肩而行：“您那时真厉害，全市纪录呢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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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用。“婆婆突然停下，眼神锐利，“生了强子后，厂里就把我调到后勤了。再后来...干脆劝退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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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秋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，婆婆灰白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颤动。周梅第一次注意到，婆婆的右手中指有一道明显的弯曲——那是长期操作纺织机留下的职业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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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...后悔吗？“周梅小心翼翼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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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没有立即回答。两人沉默地走过小区花园，经过一张长椅时，婆婆突然坐下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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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迟来的倾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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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会儿，一个月工资36块5。“婆婆望着远处，声音出奇地柔和，“我连着三年都是厂里的先进生产者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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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梅屏住呼吸，生怕打断这难得的倾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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