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教授的启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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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画展的偶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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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术馆的咖啡厅里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，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。王凤娟局促地坐在角落的位置，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画展已经持续一周，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观众要求与她交谈，这种关注让她既惶恐又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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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问，这里有人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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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温和的男声从头顶传来。王凤娟抬头，看见一位银发老人站在桌前，手里端着杯美式咖啡。他穿着浅灰色羊毛衫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炯炯有神，整个人散发着书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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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...没人。“王凤娟下意识往座位里缩了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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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优雅地坐下，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书。“我猜您就是王凤娟女士？“他微笑着，“您的《告别》那幅画，让我想起了我母亲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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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娟惊讶地眨了眨眼。这位老先生说话字正腔圆，语调不急不缓，与小区里那些大嗓门的老头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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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母亲也是...纺织工？“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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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她是大学老师。“老人推了推眼镜，“但在那个年代，所有知识女性都面临着与您相似的选择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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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银杏树随风摇曳，几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。王凤娟注意到老人的手指修长干净，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，没有一丝老人常见的黄垢或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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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林修远，退休前在师范大学教艺术史。“他递来一张名片，“您的画作有一种罕见的真诚，不像很多专业画家那样矫揉造作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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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娟的脸颊微微发热。她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，指节因常年劳作而变形，指甲剪得短短的，还带着洗不掉的颜料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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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我就是随便画画。“她声音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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