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媒体的关注

..我的画能去美术馆展览。“王凤娟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，“给钱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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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！奶奶要当大画家啦！“婷婷兴奋地拍着桌子，差点打翻果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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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强放下筷子，眉头微蹙：“妈，您什么时候学的画画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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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几个月...“王凤娟的声音越来越小。她突然意识到，虽然家里人都知道她去老年大学，却没人真正看过她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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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梅合上手机，眼睛亮了起来：“妈，我能看看您的画吗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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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娟局促地搓着手：“就...就几幅纺织厂的画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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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纺织厂？“李强惊讶地挑眉，“您画那个做什么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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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娟没有回答。她起身走向卧室，背影佝偻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片刻后，她捧着一叠画纸回来，小心翼翼地摊在餐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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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陷入一种奇异的沉默。李强盯着那幅领奖台的画，喉结上下滚动。周梅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中年轻女工的笑脸，像是在触碰一个遥远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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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...“李强的声音有些哽咽，“这是您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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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凤娟别过脸去，看向窗外。雨已经停了，夜色中的小区路灯像一串朦胧的珍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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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参展吧。“周梅突然说，声音坚定，“我帮您联系媒体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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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记者的来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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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上午，阳光出奇地好。王凤娟穿上了那件压箱底的藏青色旗袍——二十年前李强结婚时做的，现在腰身已经宽松了许多。她对着镜子把白发挽成髻，别上那枚“三八红旗手“奖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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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起时，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。门口站着周梅和一位年轻女记者，后者穿着时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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