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强极则辱

己就算不想承认此刻也不得不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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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的不说，就说刚才拦住鄢懋卿的事，仔细回忆起来似乎也是受了他人言语挑拨，以至于越看鄢懋卿越不顺眼，最终没能沉住气才做了这个出头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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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挑拨他的那几个人，则从始至终都躲在人群之中隔岸观火，最多只是跟着人群起了几声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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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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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想着这些，高拱竟忽然觉得面前的鄢懋卿顺眼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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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起码鄢懋卿一眼看出了他的问题所在，也并未藏着掖着，与他一样直抒胸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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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反观他此前结识的那些进士，相比从未与他打过交道的鄢懋卿，自是更加了解他的个人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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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，张口闭口都是仁义道德，却还从未有任何一人当面提及这个问题，更未做过任何提醒，相反方才还极尽挑拨之能促成当下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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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是小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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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是君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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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可结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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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需提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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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过刚才的事情，高拱心中若有所悟，竟鬼使神差的抱拳一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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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鄢年兄指教，高某受益匪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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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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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瞬间响起了兮兮索索的议论声音，不少人面露失望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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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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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不打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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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与高拱相熟的几人更是失望至极，面面相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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