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尾巴轻轻晃着,像是在催“别磨蹭,再晚太阳就高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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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:腰间别着六颗燃烧弹,每颗罐口的破布都浸了煤油;军刀鞘侧袋里藏着夜鹭羽毛,指尖一碰就能摸到锋利的边缘;口袋里的土豆还温着,艾草粉布兜沉甸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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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了摸黄鼬的头:“走了,咱们快去快回,别让苏野和张梅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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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刚走出农舍,晨露就打湿了裤脚,凉丝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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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除了艾草和薄荷的清香,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——是从窑厂方向飘来的,比昨天更浓,吸进鼻子里都觉得发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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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鼬走在最前面,小爪子扒开半人高的草丛,每次遇到缠在草茎上的菌丝,都会停下来,用小爪子扒点艾草粉撒过去,菌丝瞬间就变灰蜷曲,像是怕极了这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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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菌丝长得比昨天快多了。”林砚蹲下来,用军刀挑开地上的一团菌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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菌丝比昨天粗了近一倍,泛着淡淡的白光,轻轻一扯就能拉出很长的丝,“母体种子肯定在加速吸收能量,咱们得赶在它完全成熟前找到弱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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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溪把背上的火把调整了下位置,确保走路时不会蹭到草叶:“刚才苏野说,窑厂附近的腐行者信号集中在砖窑里,没散出来,说不定是在围着种子‘护驾’,咱们进去后得更小心,别被它们包了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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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砖窑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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窑顶的烟囱歪歪斜斜的,像是随时会塌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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窑口的破帆布被风吹得哗啦作响,里面透出的绿光比昨天亮了足足两倍,透过帆布的破洞漏出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扭曲的光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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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鼬突然停住脚步,对着砖窑侧面的墙缝低吼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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