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刀疤脸

nbsp;巷子窄得仅容一人过，两侧墙皮酥得像饼干，指尖一碰就掉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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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走在中间，闻着墙里透的霉味混着铁锈气——是嵌在缝里的旧铁丝，被潮气蚀得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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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梅跟在最后，镜片时不时从袖袋滑出来，反射的光在墙上晃出细碎的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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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面有动静。”苏野突然停步，钢筋横在胸前，声音压得像耳语，“不是腐行者，脚步声太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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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指尖划过虚空，面板跳着字：【前方50米有3个生命信号，移动杂乱，携带的金属制品碰撞出“哐当”声，听着是钢管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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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一沉——刀疤脸的残余本该只有两个，多出的那个，八成是半道上勾来的散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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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躲进侧面破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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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拽着张梅闪向右侧，苏野已踹开虚掩的木门，木屑飞溅中，三人闪身入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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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里积着厚灰，微光从破窗斜切进来，光柱里的尘埃像飞虫似的乱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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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贴着墙根挪向窗口，钢筋的影子投在地上，像张拉开的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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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按张梅蹲在楼梯口，自己盯着面板上的红点——三个红点正慢慢靠近，带着毫不掩饰的目的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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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刀疤脸的人。”苏野回头，声音淬着冷，“带头的是昨天被张梅打中的瘸子，腿没好利索，走路一颠一颠的。旁边那个面生的，估计是新勾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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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传来粗哑的说话声，撞在墙上弹回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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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娘们准往采石场去，昨天就瞅着她们往北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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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着又能咋？那怪物都把弟兄啃得剩骨头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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