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。”苏野靠着墙角坐下，把扳手放在腿上，金属的冷光在烛光里闪了闪，“你睡会儿，有事我叫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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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点点头，找了堆软点的干草靠坐下，后背抵着冰凉的土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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蜡烛的光在苏野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，她的睫毛很长，垂下来时遮住半只眼睛，左耳那道疤在火光里泛着红，像条细小的蚯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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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林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，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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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睁眼，看见苏野蹲在面前，手里捏着一小撮绿色的草叶，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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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，敷伤口。”苏野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哑，把草叶放在桌上，指尖在烛光里泛着淡淡的黄，“刚才在院子里找的，能止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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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这才想起左臂的划伤，血早就止住了，只是周围有点红肿，像块发起来的面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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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草叶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，有股淡淡的涩味，像没成熟的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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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她低声说，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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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野没说话，转身走到门口，背对着她站定，手里的扳手又握紧了些，指节泛白。蜡烛的火苗晃了晃，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一道沉默的屏障，把门外的黑暗和未知都挡在了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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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风声越来越紧，夹杂着远处隐约的嘶吼，不知是腐行者，还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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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看着那道背影，突然觉得，这漫漫长夜，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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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把草叶嚼烂，小心地敷在伤口上，凉意顺着皮肤渗进去，疼得她轻轻吸了口气，像被冰锥刺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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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里，桌上的草叶还带着点新鲜的绿，像极了末世前，她办公室窗台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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