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节 变化

十分平和，但连苏牧也听出了其中包含的不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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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夜饭办的话，那钱还不知道从哪出了，到时候恐怕大家的年终补贴都要没有了吧。”魏会计语气中的不满越来越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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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，整个办公室内连同苏牧在内的6个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讨论今年跟往年的不同了。苏牧听着大家的讨论，第一次发现原来局内的人对张高勇心中的不满已经积压了那么多，也是第一次发现局里在这大半年里围绕着张高勇有了那么多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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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局里对所有人的生日慰问已经没有了，原本所有人在生日当天都会收到一个生日蛋糕，现在已经没有了；实际上大家并不在乎一个蛋糕，但是这个蛋糕后面包含的深意却是大家所在意的，但现在却是连那层表面的关心都没有了，而且是从有到没有，那份心寒更是让人深入心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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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，当年林局长在的时候，林姚施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来跟局里工作人员进行交流，跟大家都能打成一片，随时了解大家的思想动态。苏牧自己就跟林姚施有过两次，虽然苏牧感觉到是有隔阂甚至有点不自然的，但是至少林姚施还是跟他进行了交流，问过他的想法。现在这位张高勇呢，基本除了会议或者特定工作外，局内一般工作人员都见不到他，所以刚刚魏会计说苏牧跟张高勇走得近，因为苏牧的工作需要跟张高勇接触的特别多，甚至不少工作内容都是他直接跟张高勇汇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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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就是这位张高勇眼中根本看不到局里的工作和工作人员，眼睛是向上看的，基本只想着拍领导马屁和经营自己的升官途径。在大家口中，这点最明显的表现就是，张高勇虽然宴请了很多市里的领导们，但却是从没有宴请过市安监局的相关领导，这其中的意味所有人都能体会到，这也导致了我们局今年在市里排名比前几年都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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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，很多都是小事，而也有一些事情在苏牧看来也确实算是一个大事，比如违规使用局里执法专项资金等，可惜这方面大家说的都是点到即止，没有深入下去。苏牧第一次从那么多角度上看到张高勇这个人。苏牧也是第一次深深感到自己一个人的视野存在着那么多的局促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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