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只有对父亲的服从。
教官终于念完名单,刚才所有被选中的学生起身上台。
丁溪甩甩脑袋,试图挣脱出这些苦涩的回忆,这不容易做到,青少年成长环境带来的伤痛会伴随一个人的一生,就像一根随时会扎着心口的刺,怎么也拔不出。
“走啦。”
面前伸过来一只宽大的手掌,头上拢下一团阴翳,简彧笑眯眯弯着腰,朝他伸手,高大的身影就像个安全感十足的庇荫所,严严实实挡在丁溪上空,遮住毒辣的日头。
“好。”
丁溪眼前只有他的笑容,像被蛊惑一样,握住他的手站起来。
他们碰在一起的手很快分开。
肩并着肩,像两个好兄弟一样共同走到台上。
跟简彧在一起,丁溪觉得被选中上台表演这件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。
“刚才谢谢你帮我。”简彧笑道,“要不是你反应过来贱货叫得是我,我恐怕军训学分就被莫名其妙扣光了,只可惜得连累你一起罚跑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丁溪无奈道,“这事实在是谁也没想到。”
他们经过高台的阶梯,路过刚才罚跑的主教官,对方用一脸怨恨的神色盯着简彧和丁溪,生怕他们俩有什么不满情绪。
丁溪见怪不怪,他最是了解这种脾气火爆的教官的性格,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,强词夺理才是惯用手段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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