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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暗里自夸的妃嫔一听她这话,当时就气得鼻子都险些歪了。
却也不敢说,乾清宫的御膳房比不得后宫的御膳房,嘴巴蠕动了半晌,只能干巴巴吐出来一句,“是嘛,呵呵,这样啊。”
过两日,听见有人夸耀说皇上送了她几盆她最喜欢的菊花,是在夸她有气节。
舒窈上前就是一句:“气节吗?气节的话,不应该是送你竹子?”
……
如是这样的场景发生得多了之后,旁人再在舒窈面前说话,都要仔细地掂量再掂量。
不是怕话不好听,是怕话太复杂了,令嫔听不懂,回头不还是自己受气?
一开始还有人觉得,令嫔恐怕是个面上白净软和,内里又黑又硬的黑芝麻冷面馒头。
可时间久了,大家基本都能看出来,什么黑啊白啊,软啊硬啊的,这丫头哪点都不沾,单纯就是个分不清楚敌我,看谁都是好姐妹,给点吃的就呵呵乐,不给也没事的傻大妞。
谁还会再花心思去跟她斗呢?
不仅不想跟她斗,与她待在一块儿,很多时候连话都不想多说。
——于是,后宫难得迎来了好几年的风平浪静。
只在今天,稍稍露出了几缕裂痕。
意识到自己心情起伏不定,清瑶停下摇扇的动作,捏了捏李舒窈的手腕。
李舒窈当即会意,朝着严嬷嬷摆了摆手,严嬷嬷便蹑手蹑脚退出去了。
李舒窈问清瑶:“怎么了?”
清瑶摇摇头,有些难以启齿一般,过了好久,才缓缓开口,嗓音无端有些沙哑,“就是,其实还是有点儿难过的。”
“领旨的时候不觉得,严嬷嬷说的时候,就有一点点的难过,不过后来很快就想开了,惠嫔,惠妃姐姐这些年对我也算不错,她膝下又有个大阿哥,而我的胤祺才那么小。”
“别说第三了,便是敬陪末位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我难过是在于,刚刚我的心里,居然生出了一点点,真的就是一点点,没有很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