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截冰剑——她忍不了有人如此诋毁帝渊,更忍不了有人质疑他们守护九重天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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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渊却轻轻按住她的手腕,缓缓站起身。混元道胎的金光在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光轮,光轮上的混沌色与冰蓝色光点交替闪烁,像两颗共生的星辰悬在半空:“雷族长说的‘苟活’,是指我从道则之海带回混沌本源,还是指我净化了乱雷谷的心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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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殿内的嘈杂瞬间平息。晨光透过殿宇天窗落在他身上,将月白锦袍染成淡金,竟有种不容亵渎的威严:“道则之海浩劫,雷霄族打开界域裂隙;万蛊谷危机,雷霄族藏着毒罗刹同党;如今谈共治,雷族长不妨先说说,雷霄族准备如何弥补这些过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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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暴的脸涨成猪肝色,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反驳的字——这些事在九重天早已不是秘密,只是没人敢当众点破。天玑长老趁机上前一步,定星盘的星光落在雷霄族席位上:“雷族长若真心为九重天,便该交出焚阳族余孽,而非在此寻衅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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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云宗风清玄也抚着拂尘附和:“共治之道,在‘有过则改,有能则任’。帝小友的混元道胎能净化邪祟,云澈姑娘的冰灵髓能克制万毒,他们当得起玄冰族与天衍族的代表之位,更当得起九重天的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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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势力代表纷纷点头,连之前附和雷暴的小势力都垂下了头。雷暴看着满殿质疑的目光,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自讨没趣,狠狠瞪了帝渊一眼,不甘心地坐回席位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这事没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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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澈松了口气,指尖的冰剑悄然消散。她望着帝渊的背影,忽然觉得之前的忐忑都是多余——双生道则的共鸣从不是单向的支撑,而是彼此的救赎,有他在,再锋利的质疑也能化作绕指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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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殿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曳,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弄。殿角那道浓黑的阴影突然窜动,化作一道灰影直扑云澈腰间——是幽影!他的指尖凝着黑色的轮回道则,像毒蛇的獠牙,指甲缝里还沾着往生殿的腐土气息,眼看就要触到冰灵髓水晶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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