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天衍风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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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澈翻身上马，冰蓝色的裙裾与青鬃马的鬃毛相映成趣。她回头望向冰魄城，那些冰龙雕刻的眼眸再次亮起，像无数颗闪烁的星辰。“我们会回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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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渊跃上马背，与她并辔而行。马蹄踏过冰桥的刹那，整座冰魄城突然发出嗡鸣，冰魄珠的光芒直冲云霄，在九重天的方向劈开道裂缝——那是玄冰族用本源道则为他们开辟的临时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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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稳了！”帝渊低喝一声，催动青鬃马冲进裂缝。空间扭曲的眩晕感袭来时，他将云澈护在怀里，混元道胎散发出的金光与她的冰系道则交织，形成颗旋转的双色光球。光球外的空间碎片如利刃般划过，却无法伤及内里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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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穿梭了多久，光球猛地冲出裂缝，落在片云雾缭绕的山巅。帝渊勒住缰绳，发现自己正站在座巨大的白玉牌坊下，牌坊上刻着“天衍”二字，笔画间流淌着淡淡的金色道则，与他血脉里的气息同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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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天衍族的外围‘观星台’。”云澈望着远处连绵的宫殿群，那些建筑悬浮在云海之上，檐角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，“古籍说天衍族人能从星象中推演未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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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渊的目光却被牌坊后的石碑吸引。碑上刻着天衍族的族谱，最顶端的名字旁画着颗星辰，那是天衍族族长的标记。而在族谱的中端，“帝玄”二字被道血色裂痕划断——那是他父亲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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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他们已将父亲除名。”他的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，混元道胎突然暴走，周围的金色道则如潮水般涌向他，在碑前凝成个模糊的人影，那人影穿着与他相似的锦袍，眉眼间的决绝与他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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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先祖的残魂？”云澈惊讶地捂住嘴，人影身上的道则波动与帝渊同源，却多了份沧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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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没有说话，只是抬手指向族谱最底端的空白处。那里突然自动浮现出帝渊的名字，笔迹流淌着混沌色的光芒，竟将那道血色裂痕缓缓修复。做完这一切，人影化作点点金光，融入帝渊的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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