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裂隙窥心

祭坛方向突然传来阵号角声，三长三短，与冰魄城收到的警戒信号一模一样。帝渊拉着云澈躲到块巨石后，只见一队焚阳族修士正押着数十名玄冰族俘虏走向祭坛，为首的正是受伤的炎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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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点！把这些冰疙瘩扔进炎核池！”炎煞的声音嘶哑如破锣，他的左臂空荡荡的，伤口处凝结着黑色的血痂，“等吸收了玄冰族的冰灵血脉，太初炎核就能彻底觉醒，到时候九重天都是我们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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俘虏中突然响起阵骚动，一个白发老者奋力挣脱束缚，朝着悬崖方向高呼：“云澈族长！我们玄冰族就算魂飞魄散，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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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顽固！”炎煞狞笑着挥掌，一道火焰击中老者的后背。老者却硬是转过身，用最后一丝力气喊道：“焚阳族要引炎核撞击九重天！快阻止他们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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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老者已被火焰吞噬，化作一缕黑烟飘向太初炎核。其余俘虏纷纷效仿，或自爆道则，或冲向焚阳族修士，一时间惨叫声、怒喝声在山谷中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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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鲜血滴在滚烫的沙地上，瞬间蒸发。帝渊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冰系道则在剧烈颤抖，那是愤怒、悲痛与无力交织的情绪，像座即将爆发的冰火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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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冲动。”他按住她的肩膀，指尖传来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伤，“我们现在出去就是送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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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澈猛地回头，眼中的冰霜几乎要将人冻结：“那你要我看着他们送死？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那是我们玄冰族最后的长老团！是父亲派来刺探情报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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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渊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。他看到她眼底的自己，那个金红双色交织的倒影里，竟藏着丝懦弱——前世道则之主从未有过的情绪。两种意识在激烈交锋：前世的理智告诉他要等待时机，今生的情感却在咆哮着要为无辜者复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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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没白死。”他指着祭坛顶端的太初炎核，“长老自爆的道则冲击了引魂阵，炎核的光芒暗淡了一瞬。”他的目光变得锐利，“玄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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