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论剑惊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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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风渡的晨雾还未褪尽，演武场的青石板已被脚步声敲得发烫。帝渊握着七十九号木牌站在人群末尾，看台上黑压压的人头攒动，像刚从泥里钻出的蚁群。西侧高台上飘着流云宗的杏黄旗，邱明长老正与几位黑袍人低声交谈，袖口露出的火焰纹章在晨光里泛着油光——那是焚阳族的标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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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轮，七十九号帝渊对战三十一号石敢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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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司仪的唱喏，帝渊踩着石阶走上擂台。脚下的青石板被历届修士的元力浸润得发亮，缝隙里还嵌着些细碎的兵器残片，像是无数失败者的骸骨在无声哭诉。对面的壮汉提着柄开山斧，肌肉虬结的胳膊上盘着条赤鳞蛇纹身，正是碧水门少主石冲的堂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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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你这偷草贼！”石敢当的斧刃在阳光下划出冷光，“我堂弟的账，今天一并清算！”他体内的土系道则剧烈翻涌，脚下的石板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——这是将元力灌注到极致的征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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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渊没有答话。识海里，前世意识已将对方的道则轨迹拆解成无数光点，斧刃劈来的角度、力道、甚至后续变招的可能性都清晰浮现；今生意识则像绷紧的弓弦，感受着擂台气流的微妙变化，等待最佳的反击时机。两种意识如阴阳相济，在心口胎记的旋转中达成完美共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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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！”石敢当的开山斧带着破空声砸来，斧风卷起的砂石打在帝渊脸上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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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斧刃距头顶三寸时，帝渊突然动了。他不退反进，左肩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下沉，避开斧刃锋芒的同时，右手匕首如毒蛇出洞，精准地刺向石敢当握斧的手腕。这记“灵蛇探穴”融合了雷霄族的迅捷与玄冰族的阴狠，是他昨夜拆解马匪道则时悟出新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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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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匕首与斧柄碰撞的瞬间，帝渊突然将雷霆道则注入刃尖。淡紫色的电光顺着斧柄窜上石敢当的胳膊，他顿时觉得半边身子发麻，开山斧“哐当”落地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心口已挨了记结实的膝撞，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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