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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。”檐雨挣了挣腕,发现脱不开,便以另一只手去搭他手背,婉声劝道,“陈大人是奉旨办事,殿下万不可为了我而开罪陛下。”
卫朔耳尖霎时红了,幸而这牢狱之中昏暗,未叫她看出端倪。
便将手一松,嗤笑起来:“少给自己身上贴金,若你不是东宫内人,此番杀人偿命,被人拖出去砍了我也懒得管你。”
檐雨忽而沉默下来,牢房中静得森然。
卫朔背对着,瞧不见她面上神色变换,继续说道:“也罢,你且在这里待着。符衡家中我还没去过,舅舅与我说,昨夜刑部已经将案发现场封锁住了,仵作已经查验过尸体,约莫已有论断,我过去瞧瞧。”
檐雨心中说不出是释然,还是失落:“殿下既已认定了杀人偿命,何苦又去奔波这一遭。”
“真要杀人偿命,死上百回,只怕也不足惜。你身上背着的,可不止是一两条命。”卫朔低下头深吸一口气,“我的幼弟,为公主慷慨赴死的五十二位文臣,更遑论还有诛罚无道昏君战死的数千将士。”
“我说过的,你要好好活着,活着,才是最大的惩罚。”
……
待他走后,檐雨再无睡意,她依旧独坐在冰冷的白墙边。
里外全是砖砌的高墙,什么都看不到,几根铁柱子隔出来的缝隙勉强算做窗户,可即便踮起脚来,也依旧轻松阻隔掉她的所有视线。
关在这里,与困在东宫,在她看来并无区别。
她想念家乡的山水与庭院,想念那些生机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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