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纸线也能缠住风

兰没去南街布庄集中的地方，而是带着秀薇去了书院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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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叫卖，只从篮子里拿出十个“纸绣书签”，递给玩耍的孩子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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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你们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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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签两指宽，上面用彩线绣着小画，还写着字——“人之初”、“性本善”、“性相近”、“习相远”……正是《三字经》开头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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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清楚，颜色鲜艳，像刚画出来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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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孩拿着“人之初”大声念出来，其他孩子立刻围上来，摸着凸起的线，叽叽喳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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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孩子的妇人们也凑过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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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你这绣的是啥？还能当书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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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了会不会掉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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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得体面的妇人仔细看了看，惊讶道：“这底子不是布？是纸？纸也能绣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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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桂兰笑着拿起一个书签，弯了弯，纸板发出轻微的响声，但没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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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声说：“各位大姐，布能穿，纸能读。我这叫‘纸绣’，是能读的绣。能识字的绣，才是活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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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读的绣，才是活绣。”这话像块石头扔进水里，激起层层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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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字多难？谁不想让孩子边玩边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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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，她一个没卖，却收了二十份订单——全是定制整套《三字经》“识字绣笺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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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，钱掌柜派来的赵三看得目瞪口呆，转身就跑回去报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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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掌柜一听，先是一愣，随即冷笑：“哼，村妇耍花招，拿纸冒充布，上不了台面。她以为这就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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