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思地虚声念叨着。
“三年前……”
“难怪。”
什么难怪?
江箐珂听得云山雾罩。
她隔着屏风打量,想不明白衡帝的这句“难怪”。
然而衡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,继续又同她聊起了西延的事儿,聊起了江家。
“太子妃可知,历代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?”
江箐珂隐约知晓衡帝要说的是什么,却在那儿装傻充愣。
“儿臣不知,还请父皇指教。”
衡帝答。
“身为一国之君,怕的不是贪官腐吏,而是掌控朝堂的权臣和手握兵权的武将,还有势力庞大,可以操纵局势的世家。”
“而你们江家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衡帝身子弱得很,说几句,便要喘一会儿,再咳嗽几下。
待气息平复后,他再次沉声开口。
“父母之爱子,莫不为之深计远谋。”
“为了我李家社稷,为了太子日后登基时的朝局稳固,朕曾经想除了你们江家。”
当真是君心难测。
江箐珂万万没想到衡帝传她来会说这话。
她立刻起身下跪。
“江家世代忠心,对皇上,对李氏朝堂,从未有过二心。”
“无论是曾祖父,还是祖父,还有儿臣的父亲,以及兄长和弟弟,一心只想替皇上,替李氏守住西延,抵抗异族入侵,保我大周山河完整,护大周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“天地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衡帝轻笑了一声。
“忠心之,满朝文武日日说,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?”
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
“朕身边的人,图的不过都是一个利字罢了。”
衡帝声色沧桑且疲惫道:“正所谓天高皇帝远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。且这人在高位坐久了,总会飘飘不知所然。”
“太子妃也勿要怪朕的多疑之举。”
江箐珂诚惶诚恐道:“儿臣不敢。”
衡帝又。
“你江家驻守西延太久,势力根深蒂固,又军力雄厚,不仅是朕,就连朝中大臣亦是多有辞。”
“且西延粮草军饷是每年国库支出的大头,多少人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。”
“想寻机取代你江家的人,又何止朕?”
“今日朕及此事,是想告诉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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