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。
端午的雄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,尽管口感辛辣苦涩,可江箐珂心情好,越喝越觉得这酒有股子甜味儿。
李玄尧侧头瞧着她,眼中噙着似有还无的笑意。
他不解道:“把自家父亲给祸害了,就这么开心?”
江箐珂眉眼弯弯,点头回他。
“开心自是当然的,但殿下说的前半句不对。”
“怎么能是祸害呢?”
她端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,“我明明是孝顺,为了父亲好啊。”
“我给父亲送了个平妻和小妾去西延,让他每日温香暖玉在怀,夜里尽情风流快活,父亲大人感谢我还来不及呢。”
李玄尧摇头叹气。
“家丑外扬,岳父大人的名声怕是”
江箐珂摆手打断。
“名声?”
“他要是在乎名声,当年就不会背着我母亲在外面养了个外室,更不会把外室接回将军府,抬为平妻。”
又端起一杯雄黄酒,江箐珂痛快饮下。
她同李玄尧道:“武将同文臣学士不一样,尤其是边陲的将士,都是整日将人头挂在裤腰带上的人。”
“他们啊,只活在当下,除了生死,声誉名利都是浮云。”
“殿下认为的祸害,对于我父亲来说,根本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真正被我祸害的其实是我那继母。”
说到继母张氏,江箐珂眉眼挑动,唇角的笑意漫至眼底。
光是想象张氏在收到圣旨、看到那两位美人时的表情,江箐珂就乐得合不拢嘴。
她不在西延,继母和江箐瑶的日子,不要过得太滋润哦!
她母亲在九泉之下可要气得死不瞑目的。
不给她们娘俩添添堵,就不是她江箐珂。
李玄尧若有所思地看了江箐珂半晌。
也不知是他在装情深给别人看,还是在琢磨着什么。
喝了杯雄黄酒后,李玄尧突然轻声笑道:“爱妃确实跟京城的女子不同。”
江箐珂爱答不理道:“想说我粗鄙、野蛮、凶悍,就直说,拐着弯儿骂人,更讨厌!”
“爱妃误会了,本宫说的是好意。”
李玄尧不由叹道:“你母亲早逝,继母膝下竟能长成这等明朗直率的性子,实属难得。”
明朗……
夜颜也是这么夸她的。
江箐珂默了默,突然一脸怅然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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