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给他检查了腿,幸好腿没有二次受伤。
温瓷一直坐在沙发上,就觉得周围的喧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。
等到被人抱起来,反应过来后,她已经被放进浴缸里。
裴寂坐在旁边,认真的给她涂抹沐浴露。
温瓷像是理智回归,前面的这几个小时,好像大脑开启了情绪保护,她的视线落在他的额头处,在隐蔽的角落里,藏着缝了十针的伤口。
虽然有发丝垂下来遮挡,但她还是后知后觉的哆嗦了一下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会对裴寂下这样的狠手。
以至于她现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都有些陌生。
她像犯了什么错似的,赶紧在浴缸里搓了搓,要把某些东西给搓掉。
这样的感觉很不好,像是自己十恶不赦。
她把掌心搓得通红,停下来后,被裴寂一把抱住了。
她怔住,手又开始下意识的摸,但只能摸到一瓶沐浴露。
“你放开!放开!”
她推攘着,浴缸里的水把他的身上都浸湿了。
裴寂也被推得往后倒去,旁边的小架子也被掀翻,里面的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往下倒,玻璃罐子碎掉了,五颜六色的液体往下流,整个浴室都是一阵香味儿。
液体蔓延到他的手边,他抬头沉默的看她。
温瓷坐在浴缸里,如同做错事的孩子,想把自己那只三番两次犯错的手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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