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礼以为她会想起那时的光景,毕竟他八年前的衣服都穿得下,身材和容貌都没变。他站在那里,还是那个无数女孩倾慕的季宴礼,一样的挺拔帅气。
想不到她张口就是挖苦。
他攥着吉他的手紧了紧,琴颈的木质纹理硌着掌心,带来一丝不真切的痛感。
“星若,你要离婚,婚也离了。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好了吗?”
舒星若对他还有恨,恨他对何欣的纵容,恨他眼瞎心盲。
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何欣害了他们的孩子,可他却无动于衷。
每当想起这些,她就忍不住想用尖酸刻薄的话去刺他。
但她忽然觉得累了,像一根绷紧了太久的弦,终于失去了回弹的力气。
她应该放弃对他的所有期许,要当他是陌生人,无爱也无恨。
毕竟,他从未护过自己。
舒星若深吸一口气,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下去,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季宴礼见她神色舒缓了些,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,忙将手中的吉他递给她:“送给你。”
舒星若看着那把崭新的古典吉他,琴身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。
她却觉得刺眼。
“好好的送我吉他干嘛?”她纳闷地问,“你不是最讨厌我弹吉他吗?”
在季家的六年,吉他是禁忌。因为毕业典礼上,她抱着吉他为他弹唱了那一首《一生中最爱》,他就厌恶至极,连带着将她的爱好也一并封存了六年。
季宴礼的眼睛对上她明亮又疏离的眸子,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当初是我一直对你有偏见,这么多年一直不让你弹吉他,对不起。你收下这把吉他,就当是我赎罪。”
赎罪?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。
舒星若斜睨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,冷冷地说道:“不用了,我已经不会弹了。”
当初她为了毕业典礼那首歌,练了整整三个月,指尖磨出带血的茧,又被磨平。
她反复地唱,只想在离别时,笨拙地道出自己埋藏在心底两年的心意。
她没想过拆散他们,只求一个不留遗憾的告别,却被他痛恨厌恶了这么多年。
六年,足够让指尖的茧消失得无影无踪,也足够让心口的伤疤变得麻木。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入院子,车门打开,苏容泽从驾驶座上下来。
他一眼就看见了杵在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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