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天下,放开党锢,四月就讨平了颍川黄巾。也就是说,灵帝只用了不到一个月,就做出了与士族妥协的决断!在灵帝放开党锢前,朱隽讨伐颍川黄巾,被围困在长社,处境危急。而灵帝放开党锢后,皇甫嵩飞快东出,一场奇袭的放火,就大破人数占优的颍川黄巾于长社!
所谓奇袭放火,若是没有本地熟悉地利的向导引路,甚至黄巾军中的士族内应帮忙,又哪里会那麽容易?前后半个多月的变化,战局从力战不胜到史诗大捷,差别只在一纸放开党锢的诏令,只在于士族党人的目的是否实现!而当颍川世家大族的政治目标实现后,颍川黄巾顷刻就被抛弃,弃如敝履,头颅垒砌成京观
「一旦起事,皇帝不用一个月,就会放开党锢」
大贤良师盘腿靠着泥墙,垂目不语。他背后的泥墙,是穷困的乡里农人修的。看似是一堵墙的样子,其实只要稍稍一撞,就能把墙推倒,显出里面填充的茅草与树枝来。而在当今天下,谁又是泥墙,谁又是推墙的人呢?
「呼」
默然良久后,大贤良师长呼口气,疲惫地对张承负道。
「承负,我们去颍阴。这些详细的谋划,只有和颍川实际的情形结合,才能落在实处。而要了解颍川的现状,了解颍川士族,了解各部渠帅的情形就得去见你三师叔张梁了!而具体打仗的事,也得与你三师叔交谈。他其实是个能打仗的,比为师能打仗的多.」
「是!老师!」
一夜无话,隔墙无耳,唯有夜里农人的低低哭泣。张承负辗转反侧,知晓那是阿陈听闻了可能的旱灾,为可怕的未来而惶哭。而第二天一早,太平道众人就再次上路,刚刚走到许县大城的边上,就看到河水停靠的一排马车。在外围,还有许多侍候的奴仆丶警戒的护卫。
「嗯?」
张承负远远眺望,越过散在边缘的护卫丶端着果乾茶饮的仆役,就在河边的桃花树下,看到一群谈笑风声的年轻士人。他们各个衣着宽博丶佩带笏简丶头戴冠帽,跪坐在铺开的大片麻席上。众人席地铺席,中列漆几,备香炉与青铜觚盏,旁置简牍丶书函,还有珍贵的竹简书卷。不时有人站出,施施然说些什麽,赢得朗声喝彩。
而在这些年轻士人围拢的中心,则是一位蓄发皆白的老者。由于隔得太远,看不清他的样貌,但能看出士人们对他的尊重,还有他举止的气度悠然。此情此景,桃花簌簌而落,河水哗哗流去,众人围坐论道,端的是人间清乐!
「汝等绕路!不许靠近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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