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黄的长者们祈雨,没能及时知晓贤师的行迹。若是早些知晓,弟子必当亲到本郡外,带人来迎!」
陈留小方史谦年约三十多岁,正是中年盛时。他身材瘦而颀长,目光很是清亮。此时相迎,他身穿素色的布袍,腰系灰色麻绦,佩着一块不显眼的小玉,虽然衣着朴素,但确实是高门士族的打扮。而他鞠躬作揖,双手捏合平齐,对大贤良师张角,行了标准而庄重的弟子礼。
「弟子拜迎贤师!」
「子让,我这一行是低调前来,不愿惊动太多,所以也就没提前通知。」
闻言,大贤良师张角温声回答,对这位恭敬的陈留渠帅轻轻颔首。随后,他转头看向张承负与高道奴,笑着介绍道。
「这位是我太平道陈留郡内黄一带的方主,史子让。陈留郡虽是兖州,但这是朝廷的划分。按大禹治水的划分,这里当属于豫州。子让是考城史氏的支系出身,族中有位刚正长者,史公谦,史公。史公与我相熟,我素知他节操高尚。十几年前,他任平原相时,遇到第二次党锢,无惧朝廷施压,刚正不阿。哪怕遇到宦官催逼恐吓,史公依然明言『平原无党人』,不愿捕拿任何一人!此中风骨,我曾亲眼见到,如今犹在眼前啊!」
说着,大贤良师张角脸上含笑,目光深深的看了张承负一眼。张承负眉头抖了抖,沉静的脸上神色一动,心中瞬间了然。老师这几句士族风格的介绍,直接把这位陈留小方的士族党人背景,把他考城史氏丶史弼族人的出身,都点的清清楚楚。那什麽话能说,什麽话不能说,他自然就懂了。
不过,太平道在陈留郡的方主,竟然是党人士族出身?难怪青兖的渠帅会议,没有邀请这位小方渠帅前去。而老师又说陈留属于豫州。这话里暗示的意味,怕是豫州的黄巾渠帅们,都和士族党人,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啊!
「苍天已死,天下失德。二次党锢越发酷烈,史公被宦族侯览陷害入狱。后来得以脱困,也算是有了时间,在家中研究经学。子让,不知史公最近如何?」
「贤师,族父身体大不如前,眼下在考城的庄园中修身养病。朝廷今年初,重新起复了族父,任命为徐州彭城国的国相。但族父虽然有心去做些事情,但还是为身体所困,不得起行」
「噢!史公怕是老毛病又犯了。嗯,我此行还有些时间,可以去考城一趟,看看他的病情如何,为他开点药方。」
「啊!贤师愿去看看族父的病情?这可是太好了!请,请贤师上弟子的马车!」
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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