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掉脑袋的那一晚,段氏来的也是骑兵,拿的是长铁杖?有多少人?」
「啊,我…我不知道…我什麽都不知道!放了我吧!求你放了我吧!」
「啪!啪!」
「啊!呜呜!」
两鞭抽来,程延发出一声惨叫,在囚车里瑟瑟发抖,哭的鼻涕眼泪直冒。
「我真不记得了!我什麽都忘了!不要打我了!不要把我浸到水里…」
「还不回话?!啪!」
「!呜呜呜…阿父,阿兄…」
「回话!」
「呜呜呜…有!都有!什麽都有!有铁杖,有好多凶人…」
「啪!啪!」
李整又狠狠抽了几下,发泄了心中的火气。然后,他皱着眉头,看着这带着灾祸上门丶害了李氏一族的灾星,看着那痴痴傻傻丶只会哭的懦弱样子,又忍不住啐了一口,啐到了对方的脸上。
「呸!没种的懦夫。怯如鸡豚,合烹之!」
骂完,李整这才又骑着马,回到李乾身边,把程延乱七八糟的回答,重复了一遍。
「…」
听到这回答,李乾皱眉不语。他知道这程氏嫡子,这几日被囚禁后,过得很是不堪。
从李氏族老到他的儿子李整,都认为这程延是个「灾星」,害了他李氏一族,几乎天天都要找机会抽打羞辱。他喝止了族老们,说不要留下明显的伤口,结果就变成了浸水折磨。如果不是段氏指名道姓要活的,这少年早就被弄死灭口了。
而这种折磨,一是为这天降的灭族灾祸,发泄怨气。二是之前厚待这世家嫡子,不少族老口无遮拦,都说了不该说的话。眼下,生怕被段氏审问听到,得把这少年弄成半痴半傻才好。
「哎!我李氏的底蕴,终究还是浅了。虽然族中上下同心协力,但就没有那种世家大族的家法与规矩!有些话,本就不该,让这做客的少年听到…」
想到这,李氏家主李乾又叹了口气。李氏是乡里大豪,族中子弟也不读诗书,都长期在乡间地头,和水贼刁民们打交道,自然就养成这种「粗鄙凶暴」的模样。而他暗中联系山阳满氏,不仅是为了贴近士族,也是为了让族中子弟求学。
「东岳帝君庇佑!我李氏若是能逃过此劫,还是得暗请满氏的师长,教导族中年幼的子弟!像是阿弟四岁的孩儿,取名为『典』,就是要他尊师重道丶多读典籍。需得找个老师,给这孩儿开蒙…」
纷乱的思绪闪过心头,如同云雾一样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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