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族相争,互相杀了三十年。李氏暗中与士族关系紧密,一直也在往士族的门路中走。眼下,既然是宦族要动刀,那李氏的首要反应,自然是要向兖州的士族官员求援!」
「哦?兖州的士族官员?他们会出手吗?」
「难说!段氏借了洛阳的诏令,能干预到这局面的,也就两个。一个是本郡的济阴太守张宠。他年纪大了,身体又抱恙,过一天是一天,恐怕不会自己往这杀劫里去凑。哪怕李氏求到他门下,又或者找了谁去说项,他也只会装聋作哑,把这事含糊拖延过去!」
说着这些老朽的兖州两千石们,张宝摇了摇头,笑道。
「这些两千石能不参与,就绝不会参与!一旦参与了,可就是在宦族与士族间站队,把这地方上芝麻大的铲除豪强,变成了又一次党锢站队的开端了。李氏只是一个家族兴盛丶门客众多的地方豪强,在朝廷和士族中毫无名望地位,可没这种硬拖他们下水的本事!」
「那兖州刺史桥瑁呢?他正值壮年,听闻素来严苛气盛,也在士人中颇有名声。他族父是前朝名臣桥玄,一向以刚直出名。家风如此,想必会站出来,为士族扛起大旗?」
「哈哈!兄长,你太高看这桥瑁了!这桥瑁是桥玄的族子,而非桥玄亲生。对族父的名臣作风,也学了个不伦不类。他的严苛气盛,都是对待下属和同僚。而对于更上面的十常侍和宦族,可半点都硬气不起来!」
提起现在的兖州刺史桥瑁,张宝眼神犀利,似乎完全看透了对方的根脚。
「眼下,桥玄在洛阳病重,已经七十有四,恐怕熬不过今年。桥玄一死,梁国睢阳桥氏,也就失去了朝中唯一的大树。桥瑁此时所想的,怕是心心念念,都是为桥玄求一个死后的上好封谥,荫庇族中。而这事他还得去求宦族们,又怎会在这种情形下露头,与段氏为敌呢?」
「所以,李氏几乎不可能,寻到兖州的士族官员出面。他最后能做的,要麽就起兵造反,要麽逃亡山中,要麽向段氏匍匐求饶!段氏既然把刀对准了他,他就只有这三条路能选!」
「嗯。确实!」
大贤良师张角垂了垂眼睛,也把这些世家豪强的心态,揣摩的清清楚楚。而后,他平静笑道。
「你觉得,李氏会选那一条?」
「李氏不敢造反,也不敢去袭杀段氏。他只要做了,那就不是郡国兵围剿,而是洛阳校尉带兵前来了!他也没法逃,族人基业都在这乘氏县,又不是什麽名满天下的士族,能往哪逃?有谁会收留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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