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张承负沉吟数息,武装斗争这条纲领,又一次浮现脑海。他意味深长,笑着道。
「董都伯在郡国兵中任职,经手的武备也不会少,认得的人更多。或许,我们太平道,还能和他做些生意,做些掉脑袋的大生意!互相攥着掉脑袋的把柄,才是真正可靠的『朋友』啊!」
「是!唯郎君是从!」
王度又是一礼,旁边的桑平也赶紧行礼。三人又闲聊了会东阿县的情形后,王度与桑平这才带着两个红底木匣,匆匆去往县中。
露天的草市酒肆里,只留下张承负一人。他又倒上一杯柏叶花椒酒,看着草市中跪伏卖身的流民,又看着挑挑拣拣的城中大户。他慢慢饮尽,闭目良久,才吐出一口辛辣苦香的浊气。
「我所求,并非杀人。杀人只是手段,救人才是目的。」
「承负啊承负!你得时刻记着自己的道,记着师父的教导,不能在血海中,忘了这初心才是!…」
接下来几日,事情虽有反覆,但并未出乎事先的计划。程立丶程武的首级一露,县里为程氏庇护的力量,顿时消失不见。人一走茶就凉,眼下不怎么喝茶,汤冷的只会更快。
程立素来刚戾,枉法罪证太多,在县中结下仇怨的敌人也不少。更何况,程氏占下的这万亩田地,现在失去了官面的庇佑,又失了出色的家主,就成了最肥美的肉。众人都生出了想法,只等着董都伯与王度动手。
「王君!你可是害苦我也!」
「董君!我把这段氏面前的大功,让给你一半,怎麽还成了王某的不是?」
「哎!哎!王君,你没得退路,不能也把我逼着,连退路也无啊!…」
董都伯饮着苦酒,摇头叹息,一脸苦涩与晦气。然而,第二天,他就冷着脸,提着刀,带着郡国兵上门,抓捕了程氏一门五十二个男丁,每一个手上都沾着百姓的血。
这一回可和上次不同,是实打实动了真格!就连拒捕的程氏门客丶族老与子弟,都一口气杀了二三十个!
而后,这些罪人都被囚车装着,押解往济阴郡中,等着交给段氏动刀处置。王度则亲自带着人手,负责抄家,抄出了浮财百万钱,耕牛数百头,粮食十二万斛,足够两万青壮老弱吃一年!而他记在帐中的数字,则是两万斛…
毫无疑问,抄世家大族囤积多年的庄园粮仓,才是这个时代,获得粮食的最快途径!
至于那万亩田地,惦记的人实在太多,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着,却没有太平道什麽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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