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「拜请张真人论道!…」
很显然,刺史李公已经迫不及待,想要探索「道之所秘」,也就是「天地的气数丶阴阳的五行丶星象的占验」,再与「人间的命理丶自身的祸福」对应起来。这玄之又玄,妙之所妙,才最为让人沉迷。
「嗯,为师这就去了!」
大贤良师张角换上很少穿的繁复道服,带上背着法器箱的赵钧,对两位弟子笑了笑,就此登上马车。
而带着赵钧这个新收的童子,其实还有另一层潜在的未尽之意。那就是等见了刺史李公,提上一句童子的来历,对邯郸大商赵氏的庇护,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「可怜夜半虚前席,不问苍生问鬼神!…」
张承负盘腿而坐,闭着眼睛,脑海中还是浮现出邺城城外,流民们卖儿卖女的场景。这样的场景,又何止邺城一处有呢?天齐庙外,他也见了太多太多。此刻大河南北的土地上,正到处都是这种模样。等到了明年,再来一次旱灾…
「呼!愿太平~~」
纷纷扬扬的雪花,再次从天空上落下。冬至的寒冷并不遥远,而当大雪纷飞,掩盖冻饿而死的流民,就又是一片白净的世界。至少,在世家大族的眼中,就是这样。
一日过去,霜雪的日暮降临。太平道的宅院外,忽然却多出了个拜访的中年士人来。他左右张望,小心敲了敲木门,然后又敲了敲。直到张承负开门,与他四目相对,他才吓了一跳,不安又恭敬的笑道。
「黄天在上!魏郡王贺王子元,前来拜访大贤良师弟子…不知唐周吾兄,可在此处?」
「你是…唐周师兄的族亲?」
「啊!不是…只是曾与唐周吾兄见过,称上一声『兄长』。」
称上一声兄长的意思,就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,甚至很可能都不熟。张承负皱起眉头,疑惑打量着眼前的中年士人。
这士人恐怕有四十多了,鬓角上显出白发,额头也有皱纹。他的脸上,不见年轻士人们那种昂然的锐气,只有一种中年老吏的油滑世故。再看他的衣服,虽然是正经的文士袍,却明显有些发旧,就和同样发旧的靴子一样。
「王君是,魏郡王氏?」
「啊!不敢称魏郡王氏!嗯,我曾祖父,是魏郡王氏的庶支…而蒙祖先德行,在下做了郡中府衙的曹吏。黄天在上!我也听过大贤良师讲道,信奉黄天!…」
「噢!原来是同道信众…请!请入院中一叙!」
张承负心中沉吟,一边邀请这寒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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