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恰如此时此刻!所区别的,不过是周王的实力有限,而汉帝手中的武力,更为强大罢了!」
「成周四百年,大汉四百年。四百年有一样的天象,四百年一次天命的移转,岂不是正好相合?…眼下,这天下不知有多少经学传家的世家大族,正拿着竹简古籍钻研,怀疑大汉的天命不再!」
「而我太平道流传出的『天命变化,火德衰颓,土德当兴』…也就如这《十月之交》一样,是在瓦解汉帝的统治根基!只不过,从日食到幽王死丶镐京破,用了五年。而从日食到汉帝死丶洛阳陷,怕是也要这麽久,或者还更长些!…」
「但天下事,尽在人心。天命与人心互相影响,就像阴阳流转。一旦人心散尽,那就必然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!…」
「啊?成周与大汉的天命,都是四百年吗?四百年…好像确实是够长了,老天总得变一变的…」
听到这一段「否定大汉天命的方法论」,高道奴瞪大了眼睛,努力思索着。他双手挠头,只靠双腿骑乘,却稳得像是长在马背上一样。
其实,他没太听懂张承负唱的《诗经》,但听说成周与大汉,天命都只有四百年,幽王与皇帝一模一样,天象的示警也一模一样…他就蓦然间觉得,好像这大汉的气数,确实是要尽了。而那些更懂经书的世家大族,怕是也会有一样的想法吧?
「黄天在上!我们能做的,就是尽可能传出这样类似的流言。谶纬也好,五德也好,四百年天命也罢…只要这些传出去,就会在大汉朝廷内部,在皇帝与世家大族丶地方豪强间,形成不可弥补的裂痕!而后,再熬到这裂痕裂开,大汉如瓷器般破碎,再也无法粘合的时候!…」
「当然,我们也要用这些理论,来说服那些可能加入丶反抗朝廷的力量。就像师父传道时,在各州郡国留下的三十六方!…只是这些地方豪强或者民团首领,还不够坚决。他们没看清自己的处境,不敢把矛头对准世家大族,妥协性太强了…」
说到这,张承负摇了摇头,点到即止。他期待着师父张角南下,带着他去往大河以南,与三十六方的渠帅们见上一见,再仔细讲一讲未来起事的方向。而现在…张承负自信一笑,用力一夹马腹,去往坡塘。
「驾!驾!…」
「噔噔咚!噔噔咚!」
「!!…」
骏马飞驰,马背上的黄衣少年大开大合,起起落落,就像振翅的「鴞鸟」。这奔行速度之快,让高道奴目瞪口呆。而后,「鴞鸟」振翅到一定频率,高道奴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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