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低草覆着星光。童子们吃完了麦饭粥,围坐成一个大圈,看着中心处的石头。石头前燃着篝火,石头上坐着李老河。他没看出什麽紧张,只是反覆整着衣角。直到张承负笑着鼓励,这老汉才惊了一下,站在石头上做了个揖,又赶紧坐了下来。
「咳!咳!那…那老叟就讲一讲,这冀州修河的故事。我冀州田土富饶,户口众多,全靠河水与大泽灌溉…传说,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,就是从冀州开始的!」
「那个什麽,哦!古谣是这麽唱的…『既载壶口,治梁及岐。既修太原,至于岳阳。覃怀厎绩,至于衡漳。厥土惟白壤,厥赋惟上上,错,厥田惟中中。恒丶卫既从,大陆既作。岛夷皮服,夹右碣石入于河』…」
在摇曳的篝火前,苍老沙哑的歌声,唱着两三千年前的故事。大禹定九州,正是冀州的由来。而大禹治水,从冀州起始,也第一次带来了冀州的富饶。等古谣唱完,篝火的老汉仰着头,看了眼天上的星汉,再看向聆听的童子们。他的脸上,已经不见了紧张,只是悠然神往地讲述道。
「大禹那时候啊,并州和冀州合在一起,是当时的大冀州!他从西往东,沿着大河,一路开凿疏通河道,从壶口到梁山丶岐山,然后是太原和太岳山南。这是并州的部分。」
「然后,他到了覃怀,大概是河内郡。再到漳水,这就入了冀州,到了魏郡了。随后,他发现咱们冀州的地好啊!是白色软和的土壤,应该能出上上等的田产和赋税。但当时河没治好,第二年又降了一等。要想地种的好,就得修河啊!」
「大禹就继续治理,一路往北,治好了恒水丶卫水,再到了大陆泽。这大陆泽啊,就是这巨鹿郡中心的大泽!也是大禹停过,记下过的地方…」
「再然后,他继续向北,沿着大河,直到渤海郡。渤海郡北边,幽州那会还是岛夷呢!而黄海就在这里入了海…」
「等大禹治理好了冀州的河,我们冀州就慢慢开垦,变成了『上上田』的富庶地方!所以自古以来,这冀州富饶的田土,都离不开治好的大河。为啥呢?因为种地离不开水,怕旱,又怕洪涝。河水必须治理了,听话了,才能对庄稼好,而不是反过来害了庄稼!」
前面的话,童子们似懂非懂。但这一段话,经过了今年的旱灾丶田间的种地丶坡塘的测绘,无论是半大小子,还是十来岁的稚子,都听明白了,用力点着脑袋。
看到这一幕,李老汉高兴的笑了,越发认真的讲述道。
「大禹的时候过去太久,河道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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