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不了巧,也不能心存侥幸。」
「那麽,若是为了一年的旱灾提前准备,确保这一千亩种下的豆田有足够的灌溉,能够支撑到收获…我们又该如何实际去挖蓄水的坡塘?先不提建在哪里丶怎麽建,我只有一个术算的问题:它的尺寸应该是多大?…」
这一问,明显有些超纲。童子们苦思冥想,却根本没有相关的数字经验,连瞎猜都猜不出一个数来。
张承负背着手,嘴角扬起,他很喜欢看童子们思考的样子。这一刻,他体会到了当老师教导学生的快乐。他提出这些问题,其实并不是要听的一个准确的答案,而是仅仅为了让「弟子们」思考而已。
「很好!不要急,把目标记在心里,也把问题记在心里。然后,我们等下雨…」
夏尽秋来,下雨的时候很快到了。幽州南下的寒冷空气,与青州北上的温暖气流交汇,终于给冀州带来了许久未见的一场大雨。
「下大雨喽!终于下大雨喽!」
「这场雨好!雨水足,比之前那几滴眼泪多多了!」
「都是黄天庇佑!」
「对!黄天在上,是大贤良师施法!…」
农户门欣喜的喊声,回响在庄子内外。许多虔诚的信徒,就在雨中,跪着祝祷起「黄天」来。
张承负没有祈祷,而是让童子们摆了几个空的陶罐,放置在雨中的田野里。然后,他就带着童子们蹲在窝棚与茅屋的门口,静静看着雨中的豆苗。
「久旱雷鸣雨欲倾,豆苗苦等望天庭。裂土微根抽嫩翠,甘霖一洒死回生。
黄天垂念怜赤子,太平不远在田耕。一饭千辛终有报,农人拱手谢苍冥…」
张承负摸着下巴的绒毛,念出一首无题的七言。但他重新咀嚼,又觉得这首诗不好。望「天庭」?天庭又如何能靠得住呢?要有水灌溉,还是得看「人间」,看农人自己,看兴建的水利工程!
「种地一事,首先是种地,接着就是水利。种地必须要求稳,决不能出岔子。关键时候少了一份水,十份的收成都得完蛋!水利工程,就是那份存下的保障,是老天出岔子的时候,唯一能挽救回来的办法!而能救下粮食,就是真正的民心所向!」
张承负如此对「弟子们」说到。而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去,他把童子们的队长都派出去,测量陶罐中的降雨深度。
要教这麽多孩子,他一个人肯定是教不完的。他只能抓十人小队中推举出来,学的最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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