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预想的章程,哪怕只要能实现个一两成,就算是教有所成,立有功德了。而全实现的话…张角笑着道。
「天之道在高,人之行在诚。志在其上,功得其中。若苟安于下,则下下而不能保…承负,你能有这番上上的志向,很是不错。既然你已有章程,那我就静观你的行止吧!这对你来说,也是一种修行的历练。」
「是!」
张承负恭敬低头,再次行礼。张角微微还礼。两人聊完了正事,便闲聊了会,殿中也轻松了许多。而后,张角想到了什麽,又关切的问道。
「承负,你的附魂失魂之症,已经好透了吗?可曾再有头疼?」
「回禀师父。去年秋收后,直到今年,弟子已经大好,再没犯过了。」
「嗯。那大抵是游神过路,冲撞了魂魄,离去后便慢慢好了…」
说到此处,张角沉吟了片刻。他明显有些犹豫,但数息后,还是看着张承负的眼睛。他知道这位早慧的弟子,能听懂他的话,便沉声问道。
「承负,这番遭遇…你除了术算外,可还有其他所得?…」
闻言,张承负神情一肃。他默了默,跪下拜了拜,郑重回答。
「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。岁在甲子,天下大吉!…」
「还是这一句吗?」
「弟子愚钝,只得了这一句…」
张角垂目数息,叹了口气。他身为大贤良师,若不是心中有了动摇,有了畏惧,又何必去问弟子呢?想到这,他疲惫的脸上自嘲一笑,摇了摇头,对张承负道。
「承负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天数之事,难以言测。我观星多年,只觉天道既有定数,却又留一丝玄变…」
「天下之事,有天数,有可为,有不可为。但若寻得自己的道,因悲愿丶正心丶修德而行,不求得大道,就不得退!此时天数如何,成败如何,其实皆不重要了!唯有向前而已…」
「下去吧!天色已晚,好生歇息…」
张承负默然良久,心中涌出哀伤。这一刻,他听懂了大贤良师的话,也听出了对方决然的死志。或许,在这天齐庙中,师父的志向,也只有他能听懂。他又一次失了声,默默伏跪在席上,重重叩首三次。
好一会后,他才抬起头,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大贤良师,看着那松明下拉长的背影,轻声道。
「师父!党人不可信,豪强不足持…这大汉天下,我等能依靠的,只有我太平道自己,只有祈求太平的百姓们!或许,甲子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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