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们其实也可以不谈的。”
眼泪从陶楂眼睛里滚滚而下,陶楂心如刀绞,就是不低头不认输,还要把头骄傲地昂起来,“本来就是你给我表白,我才跟你在一起的。我一开始本来就很讨厌你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讨厌你。”
林寐脸色微白着,在白莹莹的阳台灯管底下,像刚刚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病人,可眼底翻滚的破坏欲和偏执简直能吓坏人,“那你上周为什么要说想跟我一直在一起?”
“我是骗你的啊,我最爱骗人了,”陶楂抱着自己的自尊心不松手,话说得越来越不留退路,“因为我觉得你学习好,可以辅导我学习,你知道的啊,我就是很势利很现实的。我需要你的帮助,当然要说你爱听的话,你当时听了就是很高兴,不是吗?”
“你不想谈,那不谈了,行了吧。”陶楂用掌心把眼泪往旁边抹,新的滚烫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他说完后,手机那边一直没人说话,一直到陶楂举手机举到手酸,他才发现林寐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。
陶楂抱着手机哭起来,他现在第一讨厌的人不是林寐了,他第一讨厌的人是他自己了。
老房子隔音不好,他哭也不敢发出声音,咬得小手臂上齿痕冒出血花。
手里手机震动一下,又一下。
林寐发了消息过来。
[你先静静吧,正好你也要准备考试,一切以学习为主,未来最重要,不是吗?]
[有不会的题目可以发给我,我有时间会给你解答。重点和习题还是每周六用文件的方式传给你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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