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……雨。”
    声音很轻,很慢。
    沈桃桃的心一颤,南雨,一个带着江南水乡温婉气息的名字。
    和那个沉默寡,满手老茧的七婶婆,怎么也无法重叠。
    季岁岁又停顿了很久。仿佛在记忆中努力搜寻着,“她爹在司农署忽然调职,成为八品园圃吏。专司宫苑花木。”
    她的声音里的干涩好了很多,“那日云贵妃宫里,一株西域进贡的牡丹,开得正好,突然一夜之间花瓣尽落。”
    “云贵妃大怒,说有人用厌胜之术诅咒于她,经手那株牡丹的内侍,司农署当值的吏员,一个不留,下狱拷问。”
    “她爹显然是给人顶包的,但也百口莫辩,男丁问斩,女眷沦为罪奴,南雨当时才十三岁,因侍弄花草手艺好,被季家老太太相中买回府里。”
    季岁岁的语速稍微快了一点,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:“她很得老太太欢心,老太太心善说,等到皇帝大赦天下,就还她身契,准她出府。”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    季岁岁的声音陡然转冷,“出府前却被那个老畜生……成了七婶婆。”
    最后一个字落下。
    饭桌上的菜已经凉了,但也凉不过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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